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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父、王良两个故事诠释了老子道德经中所说的“无为而无不为”

发布日期:2023-10-05 20:10:53   来源 : 大运易成    作者 :玉常    浏览量 :1017
玉常 大运易成 发布日期:2023-10-05 20:10:53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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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老子的“无为而无不为”思想是较难理解的。整个《道德经》其实都是在阐述“无为”的。但是,到底什么是“无为”呢?难道“无为”就是什么都不做吗?

老子在第三章讲到不尚紧,不贵难得之货,不见可欲,又说“圣人之治,虚其心,实其腹,弱其志,强其骨。常使民无知无欲,使夫智者不敢为也。”然后总结说:“为无为,则无不为。”在我手头的这本《道德经》的导读部分,讲到说:“人类社会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在不断地发展提高,所以老子的这种想法是消极的。”
真的是这样吗?
如果真是这样,那老子就不配与释迦牟尼、孔子并驾,跻身于圣人之列了。
难道老子在倡导愚民政策吗?当然也不是。如何去理解老子的这段话?又如何理解“无为”呢?
有两个故事可以做为参考。
一个是王良赛马(即赵襄子学御),一个是造父学御。
造父与王良都是古时候的驾车高手,因为驾车技术高超,都建立了不世之功。所以,天上有两颗星就以他们的名字命名,也就是造父与王良。造父还是赵姓的始祖。

先讲造父学御。

(译文)

造父的师父名叫泰豆。造父开始跟着他学习驾御马车的时候,行礼很谦恭,但泰豆三年却没有教任何东西。造父礼节上更加恭敬小心,于是泰豆跟他说:“古诗有言:‘擅长制造良弓的人,必须先做簸箕;擅长冶炼的人,必须先做皮革处理。’你先注意观看我快走的姿势。快走的姿势像我一样了,然后才可以掌握住六根缰绳,驾御好六匹马的马车。”
造父说:“完全遵照您的教导办。”
泰豆便栽上一根根木桩,每根木桩的面积仅够放上一只脚,木桩之间的距离是一步。人踩在木桩上行走,快步往返,决不会失足跌倒。造父跟着老师学,三天时间就掌握了全部技巧。
泰豆感慨道:“你怎么那样灵敏?掌握得这样快啊!凡是驾车的人,也是像这样的。前时你走路,得力于足下,足下又是顺应心的指挥。把这个道理推广到驾车上来,就是通过协调马缰绳、马嚼子使车子走得平稳,控制调和马口使车走得或快或慢,正确的驾车法则在你心中,控制御马的节奏则由你的手来掌握。你内心懂得了驾车的法则,对外你又能适应马的脾气,因之能做到进退笔直,旋转合乎圆规曲尺的要求,跑的路远可是力气依然用不完,这样才可以说真正掌握到驾车的技术。控制住马嚼子,顺应着缰绳;掌握马缰绳,是顺应着手的操纵;手的操纵,是听从心的指挥。那就可以不用眼睛看,不用马鞭子赶;心里悠闲自得,身体坐得端端正正,而六根缰绳一点不乱,二十四只马蹄跨出去没有丝毫差错;倒车转弯,或进或退,没有不合拍的。这样,车道的大小仅能容车轮就够了,马蹄踏的宽度之外,不必有多余的地盘;从来不会觉得山谷的崎岖危险,原野的宽阔平坦,在我看来,它们都一样。我的技术全部说完了,你好好记住它!

(原文)

造父之师曰泰豆氏。造父之始从习御也,执礼甚卑,泰豆三年不告。造父执礼愈谨,乃告之曰:“古诗言:‘良弓之子,必先为箕;良冶之子,必先为裘。’汝先观吾趣。趣如吾,然后六辔可持,六马可御。”

造父曰:“唯命所从。”

泰豆乃立木为涂(通“途”,道路),仅可容足;计步而置,履之而行。趣步往还,无跌失也。造父学之,三日尽其巧。

泰豆叹曰:“子何其敏也!得之捷乎!凡所御者,亦如此也。曩(nǎng:以往)汝之行,得之于足,应之于心。推于御也,齐辑乎辔衔之际,而急缓乎唇吻之和,正度乎胸肊(内心深处的想法)之中,而执节乎掌握之间。内得于中心,而外合于马志,是故能进退履绳而旋曲中规矩,取道致远而气力有余。诚得其术也,得之于衔,应之于辔;得之于辔,应之于手;得之于手,应之于心。则不以目视,不以策驱,心闲体正,六辔不乱,而二十四蹄所投无差;回旋进退,莫不中节。然后舆轮之外可使无余辙,马蹄之外可使无余地;未尝觉山谷之崄(同“险”,险要),原隰(xí低矮湿地)之夷,视之一也。吾术穷矣,汝其识之。”

这里面有句话很有意思“良弓之子,必先为箕;良冶之子,必先为裘。”做弓的,要先去学编簸箕,打铁的,要先去学做衣服。这都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事,为什么要学这些呢?《道德经》中的一句话就可以解释——“治大国若烹小鲜”,治国跟做饭差不多。伊尹原本是个厨师,后来被商汤封为相。傅说原本是个泥瓦匠,后辅佐武丁,安邦治国。六祖慧能去见弘忍,弘忍并不教他什么,而是让他随众做务,干杂活儿,舂米,干了八个月。为什么要这样呢?因为,大道相通,一切法皆是佛法,一法通,法法通,一道通,道道通。
造父的老师从头至尾都没教他怎么御马,而是教他怎么走木桩。木桩走好了,自然就会御马了。因为,道理是一样的。
根本的就在于心无杂念,在于专注。也即“心闲体正”。做到心念纯一的时候,就可以“不以目视,不以策驱”,车马自然就驾得很好了。这就是“无为”的意思。好象什么都没做,而其实是已经做到极致了。
再来讲王良的故事。
【译文】赵襄子向王良学习驾驭马车,不久就和王良进行赛马比赛。但是比赛过程中赵襄子与王良换了三次马,三次都落在王良的后面。赵襄子说:“你教我驾车,驾车技术还没有全部教给我吗?”王良说:“驾车技术全部都教给你了,只是你在运用的时候有失误。凡是驾驭车马最应当注意的是:马的身体套在车子上要安稳,人的注意力和马的动作要协调一致,这样才能够跑得快、奔得远。现在你落在后面就想赶上我,跑在前面又担心被我追上。引导马在路上做远程赛跑,不是跑在前面,就是跑在后面,而无论在前面还是在后面,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,还怎么能够和马保持协调一致呢?这就是你落在后面的原因。”
【原文】

赵襄主学御于王子于期,俄而与于期逐,三易马而三后。襄主曰:“子之教我御,术未尽也?”对曰:“术已尽,用之则过也。凡御之所贵:马体安于车,人心调于马,而后可以进速致远。今君后则欲逮臣,先则恐逮于臣。夫诱道争远,非先则后也。而先后心皆在于臣,上何以调于马?此君之所以后也。”(《韩非子·喻老》)

这个赵襄子很有意思,跟王良学御马,觉得自己学得差不多了,就想和王良比试比试,结果三赛三输。赵襄子开始是怀疑王良的马比自己的好,就要求和王良换马,结果还是输。然后又怀疑王良藏有私货,没全部教他。实际上王良全部教他了,只是他做不到而已。
王良的御马心得与泰豆教造父的一样,就是专注。你要御马,就专注于御马这件事,其他什么都不要想。但赵襄子做不到,不是想赢,就是怕输,注意力都不在御马上。心散了,马就御不好了。
现在回头再读老子的“虚其心,实其腹,弱其志,强其骨,常使民无知无欲”,也许就能理解其中的深意了。这并不是老子的愚民政策,而是圣人之学。老子是教人怎么做圣人的。
梁武帝好佛,建寺印经做好事,觉得自己很了不起。见到达摩的时候,就问达摩自己有没功德,达摩说没有功德。梁武帝就很不高兴,达摩也很无语,就只好到少林寺去面壁了,一直等到能听懂他话的慧可出现。
什么是功德呢?在达摩眼中,不执为功,心净为德。换成老子的话来讲就是“无为”。你梁武帝做了很多事,做了就做了,就不要惦记了,一惦记,就象赵襄子一样,不是专注于那个事本身,而是想其他的去了,这样心一散乱,就离大道远了。但梁武帝的境界是在赵襄子那个层次,所以理解不了达摩。
还有一个商鞅三策的故事。
商鞅本来是卫国人,所以一开始是叫卫鞅,后来因功被封商地才改叫商鞅。那时秦孝公力图改革,遍召天下贤士。商鞅听说了就去见秦孝公。见了三次面,头一次给秦孝公献帝道,秦孝公听得直打瞌睡并通过景监指责商鞅是个狂妄之徒,不可任用。第二次给秦孝公献王道,秦孝公仍不接受。后一次给秦孝公献霸道,秦孝公听得十分入迷,畅谈了数日毫无倦意。商鞅就用这一个下策就让秦国无敌于天下,可想而知其帝道与王道有多厉害。
但秦孝公听不懂帝道与王道。
我猜测,商鞅的帝道,应该就是《道德经》所讲。而商鞅的王道,就可能是孔子的那一套。
人心不古,在老子那个时候,已经没人听得懂他的帝道了,所以,老子和达摩一样,骑牛西去了。孔子那时候,也没人听得懂王道了,所以,孔子周游列国而不得志。现在仍然延续的是霸道,所以,理解起来老子的那一套就很费劲了。
大道相通,大道至简。通过造父与王良御马的故事,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什么叫专注,什么叫无为,及什么叫无为而无不为。达摩一苇渡江,也就是踩着一根芦苇就过了江。虽然是传说,但我觉得,人要到了象造父与王良及老子那种无为的境界的时候,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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